我想不起来喊我的名字时没有让大家发出沙沙的嗤笑的时候。前几天在BBC的心广播大楼,一个接待员在帮我拦出租车,然后,他像其他人那样,也遇到了一些困难。因此我说,正如我小时候经常听到我妈说的那样:“self as in yourself”,那个接待员开始一如既往地对队尾的人说“self as in yourself”,这时叫来的出租车司机和安保人员凑到了桌子旁边,看到了我的指示器,都咯咯地笑了。当然,长久以来,我已经习惯这些了-正如被一些代表了人类主体的正常的名词称做必要的奇怪,这些事情从来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对我具有侵犯。我经常被问到这个名字是不是假的-也许一个笔名已经超出了它的正常的使用范围,因为我小时候记忆中的世界里大家都叫做self,因此这对于我而言非常正常。
如果有人继续评价这个名字有多奇怪,那么我只能抛出标准的人种决定论。Self这个名字在东英格兰地区如果算不上常见的话,也至少不是稀有的名字-在北诺福克的克罗默,遍地都是叫Self的人。从辞源的角度来看,Self是“sea wolf”的缩写,特指那些奋勇抵抗维京海盗侵略者的的英国农民。因此,这和以自我为中心没有多大关系-尽管如此,这个名字仍旧在我身上留下了一些印记,所以我觉得那些跟名字有关的东西更加有趣。我最喜爱的戏剧是Tom Stoppard写的Jumpers,这本书和姓名决定论有一定的关系,剧中有整骨医生的角色叫Bones(骨头)-然而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姓氏可以表明姓氏继承者在没有试图获得某种能力的情况下,具有了一些被姓氏所赋予的属性。没有非议的,完美的欧洲大陆哲学家Alain de Botton,在我家里被提到的时候,总是被说成Alain de Bum-Bum。